清邁，圈外

我的旅伴 J 是画家，在本地水彩界享有盛名，
此躺行程一些外国画家或画商要见他，
安排饭局，我也莫名其妙跟着蹭吃蹭喝了几回，
抵达清迈第一天，就有个中国画商要见面，
于是我又吃了一次免费晚餐。

饭局安排在郊外某稻田中央之民宿，
环境倒也清幽舒适，同桌还有几个中国画家，
J 忙着和他们打好关系，自吹自擂个不亦乐乎，
没空理我，我圈外人，也无任何耀眼成就，
他人没兴趣搭理，我亦乐得清闲，自走自拍。

吃饭，大家自我介绍，来到我时大家漏了，
席间一老画家，李老师却特意提起还有我，
虽然我没有很介意，但难免尴尬被遗落，
李老师这一小小贴心动作，给了我安全感，
吃饭期间，他也是唯一说话会望向我的人，
这是真正的艺术大师，我心怀感激。

这几天听 J 还有他的艺术家朋友聊天，
听了不少画坛的八卦轶事，
某画家如何耍手段，某某画家讨厌另一个画家，
只感疲倦，我曾憧憬的文坛如是，教育界如是，
连画坛也充斥各种政治小圈子。
是我太天真，有人类的地方怎么会有清净？
连教会亦如是，何况其他社团。

吃完饭离开，我和李老师告别，
这是一个味如嚼蜡的晚餐，幸好有他。
中国画商载我们回酒店，顺便去参观他画廊。

画廊现正展示某画家作品，油画，印象派之类，
画些庙宇，市集等清迈特色风景图，
我看着普通也没很惊艳，却每幅画卖 9 万泰铢，
而且一半以上已经卖出去了，叫人乍舌。

画得好未必卖得好，画不好也未必不能卖，
艺术的成就，需要的不只是才华，还要有很多精明（或手段）。

艺术是什么？
我期望在艺术里寻找什么？我明白艺术吗？
我是真喜爱艺术么？
我算是艺术圈里的人，还是艺术圈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