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30, 2020

珍拉丁





世界乱糟糟,
我们去了海边。

好久没去海边,
其实也没特别喜欢海边,
有位友人特爱,
总是嚷嚷要去海边,
实不解。

但只要跟爸妈一起,
还有两个可爱的小瓜,
那里也无所谓。

酒店泳池好多人,
不敢下去,
去了海边泡脚,
看小瓜在水里胡闹,
牵妈妈的手散步,
然后下雨了,
回旅馆吃火锅。

如果时光凝住,
在九月。

Wednesday, September 23, 2020

封城榜_Day 190


截至今日,
我国确诊人数累计 10505,
终于破万,
死亡人数上升至 133,
在我以为这篇日记可以 close file 的时候。

全球新冠病毒死亡人数逼近 100 万,
其实每年是不是也死那么多人?
只是我们从不察觉,
一百万只占世界人口 70 亿万分之一而已。

而已。

世界依然乱糟糟,
美国火灾,天红似地狱,
香港依然在抗争,
马来西亚政局换来换去,
没有人悔改,没有人反省,没有人思过,
上帝在云端,眨了眨眼。

台湾艺人小鬼走了,
网络每天都是他的消息,
我不是粉丝,感受不到。
但是我亲爱的安蒂离开了,
那天我哭了整晚。

人终归是要走的。

S 已经不再找我花时间了,
还是失落,
已经放弃我了吧,
我承认我骄傲,
但就算他找我,
我也害怕见他,
犯贱。

缅甸越来越严重,
打给小妹,
仰光要封城两周,
两人聊着那年在缅甸自由的时光,
恍如隔世。
安蒂的离开,提醒我去爱,
爱身边的人事物。

上班很累,
身体累,心更累,
上司越来越过分,
已经到了在班上当场辱骂人的境地。
我在想,
承受这些羞辱有何用意吗?
我忘了上帝,
上帝看到吗?上帝允许吗?祂爱我吗?

Wednesday, September 16, 2020

校長




那时想辞职,
极不开心,
每天都没有安全感。

真巧,你就约了我聊天,
开门即见山,
问我上司为人怎么样,
部门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说来也奇,
莫名相信你,
本来憋屈的性格,
那天却勇敢的说了出来,
自此之后,辞职之念渐少。

你有意无意的信任和支持,
是我进步的动力,
那天之后,
上司和同事莫名的 “ 避忌” 起来,
虽然偶有酸言讽刺,
但没之前那么过分了,
我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我看轻的自己,
在你眼里却是才华。

前天你生日,
他们叫我为你画卡通肖像,
之前也画过几个,
但这次特别用心。

想送你我的绘本,
直觉你会喜欢,
不敢当面送,怕被人说拍马屁,
放学后偷偷塞给你,
你果真喜欢,
发了信息感激我。

谢谢你,校长,
是我要感激你,
虽然明年可能还是会走,
但你让我在教学路上,
重拾信心,
知道自己是个好老师,
感恩在挫折的生活里,
能够遇见你,
祝生日快乐,愿你身体健康,
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Sunday, September 13, 2020

再見胡志明




不知何时开始,
成了一个黑白人,
颜色仿若消失匿迹。

衣服黑灰白,
鞋子黑灰白,
车子书包黑灰白,
偶有褐色。

几年前胡志明街道,
身着一紫,
那是久违的色彩,
后来都不再。

世界依然斑斓,
是我累了。

Friday, September 11, 2020

郵差




多久没写信了,
也很久没收到信。

说的,是纸信,
非电子或网信,
科技一日千里,
许多东西皆淘汰,
包括信。

小时候交过笔友,
一字一句,
认真回答,耐心期盼,
收到回信的那一刻,
心花怒放。

后来去旅行,
喜欢写明信片,
那些风景和祝福,
化成四方纸片,
寄到好友亲人手里。

即便日后有了手机,
当时的 sms,
亦视如珍宝,
节日的,生日的,各种问候,
放在容量不大的电话里,
不忍丢弃。

有个她,
给我写过很多很多信,
从马来西亚,
从印度,
从西班牙,
一封接一封,
发了疯的写给我,
我也写,
写风花雪月,写思念,写缠绵,
跟许多年轻人一样,
我们最后闹翻了,
因我的不成熟,
她写了很多信,
不再是爱恋,
而是句句怨语,
回想,云淡风轻,
当时,是心痛如绞。

几年前,跟另一个她一起,
她也写了很多信给我,
那些字,
充满力量,和光,
照亮我天空,
可我不好,
也没能留住她,
两人注定走向分歧线,
自此之后,我再没收过信,
自己也不写一封信。

如今世代,
信息泛滥,
留言,照片,广告,资讯,
日夜轰炸,
我们无力读信,
更无心写信,
信成了沉重的铅,
比纸还重,
要不全都丢弃,
毫无眷恋,
要不寄存千年,
不曾翻看,
任其发霉蒙尘。

如果可以,
给自己写封信吧。

给孤单又坚强的自己,
给幼稚又成熟的自己,
给温柔又粗暴的自己,
给邪恶又善良的自己,
给快乐又悲伤的自己,
给丑陋又美丽的自己,
给聪明又愚蠢的自己,
给又爱又恨的自己。



Sunday, September 6, 2020

范五老




又回到胡志明,
还住范五老,
依是熙来攘往,
灯红酒绿,人间烟火。

旅行是窥探他人生活,
短暂抽离的角色扮演,
终究要回到自己的烟火,
成为他人的窥探。

Friday, September 4, 2020

瘋屋




疯狂的人

都是有梦之人

世界

由疯人建构

也由疯人摧毁

记得吗

你也

曾是个疯人

疯狂般的发梦

追梦

就算是噩梦

亦甘之如饴






不知何时开始

你很少发梦

生活太累

肉体的疲劳

让你一觉天明

或者

辗转难眠

但你

不再发梦

有时半夜醒来

睁着双眼

在黑暗里寻搜

曾经发过的

好梦噩梦白日梦

却已

无迹可寻

你不再疯狂



Wednesday, September 2, 2020




今天就是 “七月半”。
鬼这个东西很玄妙,
没人见过,可人人坚信自己遇过。

学校二楼画室,一直盛传有鬼,
老师们都避忌一个人上去,
我倒没放在心里,反乐得独享私人空间。

说起鬼,我也有故事。
多年前,曾做过短暂的房屋中介,
帮人出租房子。当时负责 Seapark  区,
Seapark 的屋子都很旧,三十年以上。

这份工作是 base on appointment,
没有 appointment 则无所事事,
有时见完客户,距离下个预约还有好几个小时,
无处可去,我常往其中一间待租的老屋休息,
里面有沙发给我睡个懒觉,睡醒了才前往下个预约。
如此休息了几个月,无事发生,
后来这屋子租给一班学院生,我就没有再去了。

诡异的是,租给这班学生后,
他们就时不时打电话来说屋里有怪事,
比如有人在客厅睡觉,
然后听见一个女人叫他回房间睡,吓醒,
明明一班男生在住,那里跑个女人?
比如有人在阁楼和厨房看见红色和白色的人影,
比如晚上有人敲打墙壁等等。。。

我没放在心上,觉得是他们想太多,
来查看时,安慰几句就敷衍过去。

有一天晚上,大概十点,
我已经放工,他们很惊惶打电话来,
说不住了,要退房。
我赶去的时候,几个大男孩站在屋外,
不敢进去,什么事?

其中一个就说今早开始,
家里就一直传来敲打墙壁的声音,
他们以为隔壁装修,也没理会,
声音时断时续,傍晚时分消失了,
吃了晚餐,大家都在客厅做功课,
一边开着收音机听歌,这时候,
本来好好的音乐忽然开始模糊,变调,
然后从音乐变成了早上一直听到的敲墙壁声!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人和小孩的声音,
他们全吓得落荒而逃,跑出屋外,不敢再回去了。

听到这里,
我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酱猛呱?

他们匆匆收拾了衣服跑去朋友家过夜,
说什么都不肯再租,
最后我给回一部分的抵押,他们就漏液搬走了。

我虽然感觉毛毛,但其实也不是太相信,
毕竟我之前在里面休息也没事啊。。。
过几天,约了屋主说退房事项,聊起原因,
结果屋主一脸沉重,说之前法事办不够,
那对红白母子鬼可能不满意。

What!!!!不是真的吧?不要玩咧!
忽然想起我之前独自一人在屋里睡觉发呆的时光,
不禁一阵寒意袭来,天啊,我是太迟钝,还是太幸运?

屋子又空了,我又带了几组人去看房,
但这次没敢在里面逗留太久了,心里总觉毛毛。

最后的最后,租了给一个印度家庭,
说也奇怪,租给他们之后,不再有事发生,他们也住的很开心,
呃。。。算了,没事就好。

事隔多年,其实我也没有遇过鬼,
都是旁人遇见,这算是我比较切身的一次灵异事件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个人绝对是相信有鬼,
只是我更相信人鬼殊途,我有我的人生,它有它的鬼路,
若是为人光明磊落,它怎会干犯我,
因为我理直气壮,我更相信神,神难道不比鬼厉害?
想到这,就安心了。

学校画室的 ”鬼“ 没有干扰我,
却干扰其它老师,我想它知道谁心里有 “它”,
比起灵异的鬼,现实人间的 “鬼”,他们可要更恐怖百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