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娜塔莉娅，石井和我，

无事可干去了咖啡厅喝酒，
光天化日喝酒还真没试过。

虽说是回教国，

游走一段时日，
越发觉得这里不受宗教约束的自由，
不是那种放纵之自由，

乃一种淳朴的，开明的自由。

石井掌握的汉语有限，

基本上都是我跟娜塔莉娅在谈，
她住在离这儿不远的 Jeti Oguz，

父母离异，分住两地，
弟弟跑了去遥远的莫斯科打工，

剩她一人在西安学中文。

“ 这里工作机会不多，很难找到好工作。 ”

这块土地上生活着各种各样的脸孔，
娜塔莉娅国籍是吉尔吉斯，

本身却是俄罗斯人，
精致如娃娃般的五官，

跟像似汉人的当地土著有着明显差异。

“ 今年八月我就会去北京继续深造汉语了。 ”
一口浓重的中国口音。

见一个外国人那么喜爱中文，

我莫名得意起来，
是个开朗女生，总挂着笑脸，

分享过去吃苦的经验时云淡风轻。

“ 那你以后打算干嘛？ ”

“ 我也不懂，以前在比什凯克教书，一个月才 1,000 Som。 ”

“ 什么！太少了吧？一百块马币都还不到。 ”

“ 我们的总统是坏人，他偷了我们的钱！ ”

说到吉尔吉斯的情况，

娜塔莉娅一脸愤恨，

吉尔吉斯乃世界二十個貪腐程度最高的國家之一，
贪污指数 10 为最廉洁， 0 为最腐化，
吉尔吉斯的贪污指数是 1.8。

和其它前苏联国一样，
吉尔吉斯也是在 1991 年以后独立的，
既年轻，亦是历史悠久。

年轻是因为迟至 1991 年才独立，

距离现在不过 21 年，
可是在各自的文明发展上，

其实已有上千年历史，
我拥有一个 1991 年以前制造的地球仪，

上面就没有吉尔吉斯的存在。

尔后意外发现吉尔吉斯的国庆日乃 8 月 31 日，

与马来西亚一样。
那样一个巧合的发现，

我俩笑开了怀，
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国度有了轻微的交界。

建国以后，

吉尔吉斯的政治和经济依然困难重重，
种族课题最常见，

目前南部奥什的暴动就是因为种族纠纷而引起，
吉尔吉斯南部与乌兹别克接壤，

那里的边界生活着两大族群，
两个国家过去的领土纠纷是引发暴乱的楔子。

这次的暴动事件乃十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我在最不适合旅行的期间造访，
除了偶尔在路上有点战战兢兢之外，

基本上没遇过任何不愉快事情，
友善的人民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恐怖袭击链接起来。

“ 我也不懂该怎么做，希望下一个总统会好一点吧。 ”

娜塔莉娅无奈的说。

吉尔吉斯在暴动事件后，

即将在 8 月份迎来大选，

我真心期望上帝看守这个美好的国家。
我喜欢吉尔吉斯，

喜欢她的纯真，喜欢她的大自然，
但愿有天他们也能走出囚禁的牢，

迎来另一个全新的 1991。


PS。回来大马多个日子以后，

        现任吉尔吉斯总统是罗萨。奥坦巴耶娃。
        是个女总统，这个国家正在走向他们的阳光大道，
        而马来西亚这个所谓 “ 开放与温和的回教国 ”，

        何时迎来我们的第一个女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