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追风筝的孩子》里,
哈山对阿米尔说过的一句话。
哈山 - 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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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A 把我当成大哥,
他懦弱、害羞、感性,
相比,显得我粗心、理性、还有冲动。
也许天性或命运,我总被推前做领导,
从小被欺负,被使唤惯的 A 总是当小弟。
他对我的尊敬和爱护,
从言行举止和眼神就看得出来,
有时会想,
有时会想,
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他如此崇拜?
我会保护,也为他辩护,
擅长分析,经常点醒他,
别人因为他迟钝和愚笨面露不耐时,
别人因为他迟钝和愚笨面露不耐时,
我不厌其烦的淳淳教诲,
也许这就是他崇拜我的原因吧。
也许这就是他崇拜我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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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读完胡塞尼的书《 追风筝的孩子 》。
书本合上,内心起伏,除了为书内动人情节和精彩的文字表现,
也惊觉自己内心有一个哈山,
也惊觉自己内心有一个哈山,
而我,是阿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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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天真散漫的孩子吗?
A 已经 27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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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天真散漫的孩子吗?
A 已经 27 岁,
但一直是个孩子,天真和纯洁,
像未受污染的山溪,清新的空气。
A 告诉我,他讨厌作小孩,
像未受污染的山溪,清新的空气。
A 告诉我,他讨厌作小孩,
在别人眼中,那是幼稚和无知的表现,
因为孩子气,老是被欺负和看不起,
每次被这样对待,他就躲起来哭,
因为孩子气,老是被欺负和看不起,
每次被这样对待,他就躲起来哭,
但也很快原谅对方,
于是不停的被欺负又不停的原谅。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
无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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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恶他。
莫名的情绪像忽冷忽热的空气,
我对他好,也对他很糟糕,
然后总在事后反悔之前的恶劣态度,
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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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相信我说的每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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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相信我说的每句话,
相信我会一直作大哥,
带领他,引导他。
相信我每个雄心壮志,
在他眼里,我是勇者,
相信我每个雄心壮志,
在他眼里,我是勇者,
不曾因为害怕而千方百计逃避。
事实是,
事实是,
我早就想离开,一直想。
离开这个厌倦,不耐烦的地方,
更大的梦想在前方,
离开这个厌倦,不耐烦的地方,
更大的梦想在前方,
我不甘一辈子留在这里。
作为他人的榜样真的是压力,
作为他人的榜样真的是压力,
我累、软弱,一点也不想牺牲。
我。我。我。
一切的都只为 “ 我 ”
每次面对 A 的眼神和笑脸,
一切的都只为 “ 我 ”
每次面对 A 的眼神和笑脸,
内心浮上的歉疚就让我痛苦。
那份不得不面对却又想逃避的痛苦,
那份不得不面对却又想逃避的痛苦,
让我想起书里阿米尔将一大把番茄丢向哈山,
要哈山恨他怨他,
要哈山恨他怨他,
以为这样可以减轻内心亏欠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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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在车上,半玩笑半试探的问了这句话。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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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在车上,半玩笑半试探的问了这句话。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和害怕,
但很快就恢复孩子般的单纯和坚定。
“ 会,不管什么事,我会一直原谅你。”
时间仿佛忽然慢下来,周围的声响杳然消音,
静得我只听见自己的心楞了一下,
默不作声的继续驾车,耳边荡漾着这句话。
我无法面对那么纯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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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尔为了减轻罪恶感,
“ 会,不管什么事,我会一直原谅你。”
时间仿佛忽然慢下来,周围的声响杳然消音,
静得我只听见自己的心楞了一下,
默不作声的继续驾车,耳边荡漾着这句话。
我无法面对那么纯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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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尔为了减轻罪恶感,
把哈山抛弃,甚至将他赶出家门,
以为从此可以幸福快乐,
以为从此可以幸福快乐,
许多年以后,阿米尔重回家园,
惊然发现哈山不曾离开过,
惊然发现哈山不曾离开过,
甚至为了守候他的旧房子惨遭凌辱去世。
哈米尔终于知道,
那个被他嫌弃的弟弟,
那个他拒绝去爱的弟弟,
一如以往,深爱着这个不配的大哥,
一如以往,深爱着这个不配的大哥,
直到死亡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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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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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是谁?
为什么派了天使身旁守护?
那么多时日过去,
那么多时日过去,
我终于发觉,懦弱胆怯的其实是自己,
不肯面对,逃避现实的也是自己。
勇往直前的是 A,坚强勇敢的是 A,
这个弟弟无怨无悔爱着他的大哥,
不肯面对,逃避现实的也是自己。
勇往直前的是 A,坚强勇敢的是 A,
这个弟弟无怨无悔爱着他的大哥,
用全世界都大不过的信任来相信着他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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